梁今是半夜醒來的。 這次醒來頭疼輕了不少,她睜眼還帶著迷蒙,往身邊一掃。 一下就看見床前的陸薄年。 男人就這么坐著,身上衣服沒換,也沒蓋個毯子,一向注意整潔的人襯衣皺巴巴的。 梁今愣怔了會兒,手比意識更快。 反應過來已經碰到陸薄年刀削般的臉。 睫毛一顫,她要收回手,卻在這時一驚。 手被抓住了! “睡醒就摸我,看來你好了不少,改變心意了?”陸薄年聲音透著沙啞,難掩疲倦。 梁今病了一天一夜,他就照顧了她一整天,幾乎連口水都沒喝。 也就是陸薄年身體底子不錯,正常人哪敢跟他這樣。 梁今被抓包,尷尬極了,“你放手,我只是看你睡在這,怕你著涼了到時候又怪我?!?br/> 此話一出,兩人都沉默了。 以前無疑他們鬧了很多不愉快。 陸薄年也說過不中聽的話,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 可能梁今自己都沒察覺,她居然會這么在意。 “對不起,以前是我不對,我沒相信你?!标懕∧旯麛嗟狼?,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對,只有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