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無憂在半小時后,才抵達醫院。 他風塵仆仆,臉上還帶著一絲疲倦,片刻不停地往病房區走。 快走到的時候,停了。 不遠處的走廊亮著燈,長椅上只有一個人,靜靜地坐在那兒,雙手插兜,抬頭望著天花板上有點故障了的燈管。 燈管一閃一閃,使得她的神情也明明滅滅。 “怎么一個人在這?”一件外套落在身上。 寧惜沒有掙扎。 男人的氣息太熟悉,熟悉到她不用回頭,都知道是誰來了。 當然,此時不想回頭的原因還有一個。 她心情不好。 寧惜扯了扯身上的外套,“我只是在想,以前聽說過的一句話。” 夜無憂沒有說話。 但她知道,他在等她說。 “醫院比教堂聽過更多祈禱,以前聽不知道意思,現在在聽已經是局中人。”寧惜淡淡的話語,充斥著無限的惆悵和嘆息。 夜無憂心里一緊。 他下意識把她抱緊了。 這個動作做出來,兩個人都是一愣。 但是夜無憂沒有松開,寧惜也同樣沒有推開,他們只是保持了一瞬間的沉默,然后兩個人,不約而同放松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