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他當寶，可他做了什么！”男人怕傷到姜姜，只能把刀扔掉，恨鐵不成鋼道：“你問問他，他有喜歡過你嗎！有對你動過真心嗎！”

姜姜抱著路勁，哭了好一會兒，她才松開路勁，淚眼朦朧中看他：“路勁……”

她喊出這個名字，都覺得心痛，她發顫的手指捧著他的臉，少年的臉鮮血和泥土混成一片，好臟好臟。

“路勁，你好臟呀。”

她聲音哽咽而顫抖。

路勁垂著眼簾，并沒有看她，哪怕他現在一身鮮血淋淋，無比狼狽，卻依舊一身傲骨不折。

“我喜歡海，我們也曾說過，以后去臨海的地方定居，你也答應過我的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
姜姜看著路勁，擠出一個哭似的笑容，她期待著路勁的回答，可是路勁始終低垂著頭，死寂一片。

姜姜笑了，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來：“不記得了啊？”

“路勁……”她好不甘心：“兩個月，六十天，我們認識這么久，你就沒有一刻喜歡過我嗎？一刻都沒有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路勁終于開口，回答的聲音嘶啞難聽，像是老舊的風箱轉動時發出的刺耳聲響：“從來沒有。”

他沒有動心過。

他接近她，只是為了臥底。

他恨毒販入骨，怎么可能動心，他這些日子，碰都沒有碰過她，他喜歡的人……

路勁閉上眼，腦海里全是那一抹鮮紅的身影，這輩子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吧。

“姜姜，你聽到了可以死心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