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氣得站起來，用拐杖狠狠打在張媽的膝蓋上。

張媽慘叫一聲，但由于嘴巴被封住，最后的痛苦只能化為嗚咽。

江曼又招了招手。

保鏢便粗魯地把張媽嘴巴上的封條撕開。

她驚慌地立馬跪地，嚎啕大哭：“老夫人饒命……老夫人饒命啊……”

“你快說，到底誰指使你的！”老夫人拄著拐杖，一下一下，敲得地面嗙嗙響。

張媽繼續哭，哭著哭著，余光會偷偷瞥一眼姜滿的方向。

姜滿死死地盯著她看。

她猶豫了片刻，忽然收住哭聲：“是文靜雅指使我這么干的！她說都怪少奶奶，要不是少奶奶，她不可能會被趕出家門！”

“靜雅？怎么可能啊！”孟蓮聞言，立馬暴跳如雷：“靜雅她剛死，你就這么急不可待地把臟水往死人身上潑嗎？是不是覺得死無對證啊！”

“你這個賤人！”她氣到用腳去踹張媽。

陸耀邦拉住她，勸她別太激動。

可孟蓮根本控制不住，一腳接著一腳，發狠地去踹。

聽到是文靜雅指使的，其他人都默不作聲。

她的黑歷史那么多，說是她干的，非常合理。

“鐘叔，把人拖到院子，廢掉一只手。”老夫人一臉肅殺，此刻的她殺伐果斷，根本就不像個普通老太太。

張媽一聽要斷手，嚇得慘叫：“老夫人，念在我這些年確實盡心盡力的份上，您饒了我這一回吧？饒了我吧……”

“殺一儆百，這次我饒了你，你讓我以后怎么管理陸家的其他傭人？以后個個都像你這樣背叛主家，陸家的秘密是不是隨手被泄露出去？”

“你要是再吵，那另外一只手也別想要了！”

“老夫人……老夫人……嗚嗚……”張媽怕的瑟瑟發抖。

可她看向姜滿的時候，還是把一切都隱瞞了下來。

“慢！”江曼一直沒急著表態。

見張媽要被拖下去重罰，要是這個時候還不阻止，那等受罰后，她就更不會說實話了。

“奶奶，她沒說實話。”

張媽在榮府也有七個多月，和江曼也算朝夕相處。

江曼對她的家庭情況多多少少也算了解。

“恭喜張媽，您兒子拿到了M國綠卡吧？你之所以去M國，是投靠兒子去的，對吧？”

張媽愣愣的，還處在要被廢掉手的恐懼中。

緩了好一會兒，才反應過來：“少奶奶……您這是什么意思……我一人做事一人當……這件事和我兒子沒任何關系！”

“沒關系？你花了400多萬給你兒子走關系，拿到了通行證，還說沒關系？”

江曼這話一出，陸雪梅驚得差點掉了下巴。

“張媽一個月工資2萬，加上年終獎10萬，一年大概35萬，她來陸家不到10年，就算不吃不喝，也不夠400萬啊，再說了，之前她工資也沒這么多，每年漲一點，漲一點漲上來的！”

“可不是。”江曼揚了揚眉：“很明顯這400萬來路不明。”

來路不明這四個字，她說的很重。

張媽嚇一跳，全身開始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