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出聲來,卻紅了眼眶。 這是顧時箏認識他這么多年,第一次看到,他雙眼猩紅的模樣。 他陣陣低笑,話語凈是驚心動魄,滿含瘋狂的偏執,他說,“沒有什么不可能,即使絕對不可能,我也一定要讓它變成可能。” “……” “要你留在我身邊是天方夜譚是么,但我偏偏想要它變成觸手可及的現實。”他笑出聲來,含著笑也含著執念的熱切目光,還有深層的恐懼跟無邊的寒意,他種種情緒交織復雜的糅合在一起,她聽見他嘶啞的嗓音傳來,“你逃吧,無論你逃去哪里,黃泉地獄掘地三尺,我都會把你帶回來的。” “……” 有些人的愛,讓想人上頭,有些的人愛,讓人想上墳。 盛斯衍的愛,對顧時箏來說,是后者。 他被警察帶上車走了,而留在原地的顧時箏,全身都是寒毛豎立,腦海中是他離開前最后那句話盤踞。 他說,“等著我,很快我們就會再見,絕對不是再也不見。” 他說,“我以我自己起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