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子獻永遠記得那一天。

他流著淚質問敬佩的叔伯，錢將軍卻一臉淡然，嘴角甚至還帶著笑。

而被他視為榜樣的華將軍，卻包庇這個通敵的賊，甚至還當著他的面殺了知情的賭場老板。

他還說，是他太稚嫩了。

“我后來去找了義父，義父卻讓我拿出證據，華將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，當著義父的面一臉的正義凜然，義父竟然也相信了他。”

從那之后，他就看華將軍很不順眼了。

他盯著華將軍查了很久，可這個人慣會裝模作樣的，竟然沒被查出任何的錯處。

而且其他的人也都在包庇著那兩個罪人，顧子獻深刻的懷疑，他們都是知情者。

他心灰意冷，對顧家軍的未來表示了深刻的擔憂。

但他卻無力改變。

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，卻對那個骯臟的環境無能為力。

來到顧知意這里混。

也算是某種方式的逃避。

可結果，沈懷洲卻告訴他，那些人一個比一個清白？

他們才是青蓮？

“可是……那些分明是我親眼所見的。”

眼睛怎么會騙人？

“眼睛不會騙人，嘴巴總會騙人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