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玉失算了,她提著裙子從五人座上下來,剛要拉開七人座的車門,車子開走了。……車上。一片死寂的安靜。扁梔跟周歲淮并列坐在最后,周歲淮岔開著腿,坐定后,撇了眼扁梔的手。現在已經沒抖了。扁梔察覺周歲淮的目光,緊了緊手指,沒收起來。不過,她感覺到周歲淮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手指上,她下意識的低頭,才發現剛剛用來穩定情緒,刺入指腹的手指頭此刻裹著一粒很小的血珠子。她已經習慣用這種以痛制痛的方式來克制情緒了。可她不想周歲淮發現,她怕他會覺得自己像個瘋子。扁梔無聲了蜷了蜷手指,把那粒血珠子暗暗擦拭干凈,車內暗,她也不確周歲淮有沒有看見。“還疼么?”扁梔比較關心這個。不知道為什么,她感覺在她問出這句話后,周歲淮的臉色更冷了。“你要是疼的話,跟我說,我幫你試試針灸的辦法。”扁梔又說。周歲淮這會應了,淡淡說:“沒事了。”扁梔點點頭,看了一眼前方,又轉頭看幾眼周歲淮的手,她有點不放心,在又看了幾次后,對周歲淮說:“回家之后,我再替你瞧一眼傷口吧,家里有些藥,對這個效果好的。”周歲淮直直看著她。那種被即將看穿的感覺并不好,扁梔蜷了蜷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