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記不記得？”桑漠寒非要問個究竟。

    蘇顏顏的燒大概是退下來了，腦子都清醒了，還真回想了一下昨晚。

    其實她記得，昨晚她躺在那個巖洞里，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蘇纖柔離開時，將戶外燈也帶走了，所以巖洞中一片昏暗，伸手不見五指。

    后來，黑暗一束光亮照過來，落在蘇顏顏身上，也照進了她心里，大概就是覺得他不會來了，他卻回來了，像一束光照進她心里，暖暖的。

    “嗯？記得嗎？”他還在追問。

    蘇顏顏被他吵得煩，干巴巴道：“記得。”

    “有沒有被感動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問題怎么那么多？”

    “還不就是，希望你記得我做的好事。”桑漠寒抱著她，語氣低啞。

    可能是靠太近了，他唇間吐出來的熱氣都散落在她脖頸上，蘇顏顏莫名覺得又變熱了，“你放開我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覺得有點熱。”蘇顏顏說。

    “是又燒起來了？”桑漠寒的眉宇瞬間又變得擔憂了，將手貼在她額頭上。

    蘇顏顏一驚，又平靜下來，眼神有些不知所措，然后就聽到桑漠寒說：“不熱呢，燒似乎退下來了。”

    眼睛還一動不動看著她，又深邃，又擔心。

    蘇顏顏覺得大概是燒退了，所以意識特別清晰，她清晰地看到了他擔憂的眼睛，還聽到了她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。

    原本，就是打算給他個機會的，這次又被他救了，就不打算再對他冷著臉了，咬了咬唇說：“沒發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