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喝,不給面子,當下便死。喝了,八成有毒,還是得死。見對方遲遲不接酒杯,張武冷聲說道:“看來裴公子真是看不起我們倆,我等雖是江湖莽漢,但也要面子,敬酒不喝,那只好要你喝罰酒……”話音還未落下,被殺氣一沖的裴勛,迅速搶過酒杯,一飲而盡。“前輩,這樣可以了吧?”將酒杯倒轉,一滴酒都沒有灑落出來,裴勛臉色鐵青,拂袖而去。突然,門外一陣騷亂,馬六身穿飛魚服,在眾多鎮撫司力士的拱衛下進門,將裴勛堵在了門里。“怎么回事?”六叔不怒自威,殺氣凌厲,掃視全場。裴勛心頭發寒,連忙行禮道:“見過馬千戶。”馬六上下打量對方一眼,扭頭看向張武,投去個詢問的眼神。“六叔,裴公子很給面子,喝了我敬的酒,放他離開吧。”馬六秒懂,揮了揮手,讓身后的力士們讓路,對裴勛警告道:“你二叔給五城兵馬司輸送劣質兵器,你裴家去年冬天給幾十萬邊軍供應劣質棉衣,凍死的將士超五百人,還與蠻族暗中勾結,走私通商,倒賣軍械,就連影衛也與你裴家多有來往,回去告訴你爹,好自為之!”霎時間,裴勛全身濕透。他是有心機城府不假,但也要看對面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