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一聲低喝過后,陳鴻岳好似驚弓之鳥,撒丫子便跑。他看得很清楚,孟北斗無疑。而同樣去而復返,藏在暗中的黑衣老者,目視這家伙遠去,又跟了一段,確定陳老道已離開,才閉上眼睛,精神駕馭物質,滿頭白發盡被新生的黑發取代,轉身回了九十八號雜院。盡管得到了完整的長生訣,張武還是萬分心疼道:“該死的,就這樣暴露了一張底牌。”“武哥。”程狗摘下孟北斗的人皮面具和頭套,拿出火折子點燃火盆,準備一把火將東西燒掉。張武也手指如蟬翼,輕輕一削,將白發齊根削斷,只留黑發,又把白發燒了,免得留下痕跡。本來他不準備裝勞九,也懶得與陳老道較長短,安安穩穩茍著打我的功法便是。但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。人家已經找上門來,要掀桌子對你下手,不管你愿不愿意,都只能接招。要么繼續裝犢子,被人家拿捏。要么拿出壓制對方的實力,令陳老道不敢妄動。張武果斷選擇后者。這老道不是個易與之輩,陰招不斷……某人撓了撓屁股才接著想道,你不拿出實力,鎮壓住他的氣焰,這家伙非得拿捏住你才會善罷甘休。如今略施小計,晾他陳鴻岳以后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