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母親的死亡全部歸咎于自己的身上。這導致了他心里失衡,一般情況,這是需要心理醫生進行干預的,現下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。謝楚楚抬眸,看了看晏謹。對上她清澈坦誠的目光,晏謹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。晏謹扯了扯自己的褲腿,神色鎮定:“你先去休息,我再看會兒書。”謝楚楚沒有強求,饒是日后的大反派晏謹,當下也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呀,并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坦然看待自己的殘缺。謝楚楚坐回塌上,雙手撐著下巴:“那我陪相公!”晏謹本來想拒絕的,但對上她期待的小眼神,他就沒拒絕。但他靜不下心來。腦海里總是想著謝楚楚。她好像很在意自己的腿傷。晏謹發了好一會兒呆,直到油燈被謝楚楚調亮了一些,他才反應過來。他垂眸,輕聲道:“大夫說,我的腿治不好了。”謝楚楚:“嗯?”哪個大夫說的,出來,她保證不打屎他!晏謹不知她心思,繼續道:“當時受傷比較嚴重,又是在冬日,被大雪凍了兩個時辰,已經廢了。”謝楚楚認真道:“不一定,要檢查過我才能下判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