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風(fēng)之后放著一張軟塌。

    蕭天凌輕手輕腳地把人放在(床chuáng)上。

    過了一陣，憶妙端著銅盆從御書房出來。陳公公把門關(guān)上，抱著拂塵守在門口，看著天上那輪孤月，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御書房里的燈滅了。

    月光灑進來，隱約照出(殿diàn)內(nèi)的陳設(shè)。

    一陣輕微窸窣聲，蕭天凌側(cè)(身shēn)挨著晏梨躺下。

    手臂從她頭頂繞過，支撐著上半(身shēn)，這個姿勢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攏在自己懷里。

    目光她下巴一寸一寸往上，專注緩慢，像是是要把這張臉刻在自己腦子里，最后目光停在額頭，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額角的傷疤上，輕輕摩挲。

    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俯(身shēn)，臉埋進她頸間，緊緊把人抱在懷里。

    那些從未示人的(情qíng)緒在這一刻爆發(fā)，可是卻毫無聲息，只是黑夜之中，毫無知覺的人，衣領(lǐng)漸漸暈開一抹深色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一夜安寧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，從御書房到華清宮的夾道里亮起一點燈火。

    陳公公提著燈籠，小心給前面懷里抱著人的人照亮。

    藥效快過了，被放在(床chuáng)上的時候，晏梨嚶嚀一聲，不過沒有轉(zhuǎn)醒，隨即又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蕭天凌拉過被子給她蓋好，站在(床chuáng)邊，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，良久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