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出兩步被蕭天瑯抱住，“沁寧……”

    沁寧不顧他的阻攔，怒不可遏地指著白月心，“白月心，你敢對天發(fā)誓嗎？你說你沒有？你不敢？當(dāng)初攔著我不讓我見阿梨的人難道不是你？！如果不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哭得不可自抑，“如果不是你，阿梨怎么可能走的時候，(身shēn)邊一個人都沒有？連究竟是什么時候走的……都不知道。你說你沒有做這些，那你對天發(fā)誓，要是有半句假話，你白月心跟你白家上下就不得好死！”

    白月心心口一震，不過抬起頭的時候，一張臉眼淚縱橫，滿目哀婉，“不讓公主見姐姐是母妃的意思，母妃是擔(dān)心公主(身shēn)體，公主若非要怪在月心頭上，月心不敢辯駁。只是姐姐不在了，并不是只有公主一個人難過……”

    “夠了！”蕭天凌喝住。

    背過(身shēn)，冷聲，“滾出去。”

    深沉的怒意夾雜著無盡疲憊。

    跪在地上的人面面相覷，不敢輕易動彈。

    震怒，“滾！”

    花瓶摔了一地。

    白月心看在摔在自己面前的花瓶，下意識抬頭，撞上那雙深邃的眼，心神劇震，一時忘了所有反應(yīng)，直到竹雨見她扶起來。

    踉蹌著走出主屋，走到臺階的時候，險些摔倒。面對竹雨的關(guān)切聲，毫無反應(yīng)，滿腦子都是剛剛他的那個眼神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在一個人眼中看到……

    殺意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當(dāng)整個上京都陷在一片戰(zhàn)勝的(熱rè)鬧里，楚王府卻死一般的寂靜。

    憶妙被蘇嬤嬤領(lǐng)到迎霜院前。

    憶妙正要進(jìn)去，胳膊被蘇嬤嬤輕輕一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