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心吊膽+路途顛簸+食宿不妥,再加上姜硯池的刺激,這才有了些許不舒服。就算是太醫診治,基本上也是開些滋補溫和的藥方,吃了沒啥大用,不吃也無妨。“對!殿下果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涇縣西南方向就是陽縣。”高盛既然來回稟事情,自然會提前把所有的細節都打探清楚。他略顯夸張地豎起大拇指,七分真心、三分吹捧地夸獎著。沈婳勾了勾唇角,沒有計較高盛的浮夸。她的重點還是元安帝以及他的心腹們:“你剛才說高忠良去‘求’神策軍的將軍?”高忠良可是元安帝身邊第一心腹,堂堂御前大總管。雖然大盛朝有明令“后宮不得干政”,但皇帝的奴才,終究還是有些權勢的。放在平時,高忠良不能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可也是非常有體面。從宰相、六部主官,到世家宗室,都會高看他兩眼。見到高忠良,也都會客氣地尊稱一聲“高總管”。可現在,高忠良對上一個神策軍的將軍,品階不過從三品,居然就用上了一個“求”字。關鍵高忠良所求之事,還不是自己的私事,而是為了元安帝這個天子。事情,就有些令人玩味了啊。“元安這個皇帝,愈發沒有君王的威儀了!”仿佛高臺上的神祇,終于跌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