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硯池就是沈婳的影子,無聲無息,又緊密相隨。沈婳都沒有留意,姜硯池就閃現在她的身邊。他低下頭,聲音還是沒有多少溫度,卻已經是難得的安撫。沈婳抬起頭,雙眸平靜而幽深。她仿佛在等著姜硯池繼續說。姜硯池迎著沈婳的目光,繼續說道:“這是大勢所趨。”“我們只是稍加利用,卻無法阻擋。”頂多,就是把時間提前了。就算沒有他們通風報信,就算阿史那雄已經決定回京城,他也不會放過大部隊。“元安以及大部隊諸人的命運,在他們逃離京城的那一刻就注定了!”姜硯池的聲音很冷,說出的話,也透著殘忍。“元安皇帝注定要成為亡國之君!成為大盛王朝的罪人!”“權貴們注定要成為亂軍劫掠、殺戮的肥羊!”“還有那些女人、孩子……世道亂了,他們就是最先受到傷害的人!”這、不是一人一力所能改變的。姜硯池覺得,沈婳很沒有必要自責。“誰說我自責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