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,阿史那曜腦中靈光一閃,脫口說出了一個名字:“姜硯池?!”也只有這個在皇宮長大,在京城能夠橫著走的姜家二十一郎,才有如此的能力、人脈!哪怕不再京城,哪怕大盛已經名存實亡,姜硯池也能有辦法把手伸到皇宮里。做完了事情,還不會驚動任何人!“對!就是二十一郎!”沈繼一副傻白甜的模樣,眼底滿滿的都是清澈的愚蠢。他沒有半點忌憚、防備阿史那曜的意思,竟直接把姜硯池好不容易躲過一監視送進宮的密信,展示交到了阿史那曜手上。沈繼:……保密?不讓阿史那曜知道?開什么玩笑,皇宮,乃至整個京城都被阿史那曜控制了。這小子裝傻充愣了十幾年,騙過了所有人。誰知道,他手里究竟有多少底牌?沈繼不敢賭。因為這件事關乎著自己的小命。而給他寫信的姜硯池,似乎也猜到沈繼的選擇,所以,信里也提到了阿史那曜。阿史那曜接過信,展開,一目十行。然后,他猛地站了起來。“安西節度使馮龜年?”對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