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體被病魔折磨還不夠,還得心靈也被顧輕延摧殘一遍?語氣盡量平靜,生怕惹怒他:“顧輕延,我要見你。”“你耳朵聾了嗎?我說了,我不想見到你這個惡毒,骯臟的女人!”惡毒?骯臟?眼淚就要奪眶而出,可她不想哭,不停地眨著眼:‘那我就跪在這,直到你見我為止!’說完,沈落就撲通一聲,跪在了公寓的雪地里。雪很深,很厚,沒入了她厚厚的鯊魚褲里。膝蓋被雪水貫穿,涼得不像話。沈落又說:“顧輕延,你斷了我爸爸的藥,我也活不下去了,我跪在這,你什么時候愿意救他,我就什么時候起來。”“誰給你的臉來跟我談條件的?沈落,你想跪就跪吧。到時候我多添一副棺材,送你們父女倆一起上路!”嘟嘟嘟。電話被掛斷。手機從沈落手掌心瞬間滑落,啪嗒一聲,落到雪地里。送她和爸爸一起上路?好樣的,顧輕延。沈落以前最在意的,就是自尊,臉面。哪怕是顧輕延跑回來跟她提離婚,對她冷暴力整整一年,她都沒放下過自尊和臉面,去求他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