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一磕頭,她磕了五千五百五十五個頭。 磕得她四肢發涼,渾身發冷。 下雪的山路,是那么的滑,是那么的陡峭。 她摔了一次,又一次。 渾身是傷,也要放血給他祈福。 她甚至是起了,如果他醒不過來,也要陪他一塊兒死的心思。 這不是蠢,這不是被他耍得團團轉,又是什么呢! 沈落心里的無明火,已經到了嗓子口。 再加上這幾天失眠,得知父親不是害死顧輕延的兇手。 她就更敏感,失眠更嚴重了。 “沈小姐,您怎么了?”馬嫂不安地從廚房出來,看到沈落已經在沙發上,看手機看了十幾分鐘了。 而且氣場很不對勁。 沈落摁滅手機:“沒事。” “可是我看您臉色很差啊。”馬嫂不安道:“如果不舒服,您一定要說,我給您叫醫生。” 馬嫂的話,讓沈落煩躁的心情好受了些。 她是個中年婦女,但一直在給她溫暖。 她曾經最愛喝馬嫂燉的湯了,馬嫂燉的湯,有家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