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也不是，不走也不是。

    顧輕延臉色瞬間陰沉。

    沈落回過頭，掃了眼他：“你醒了，那我就走了。沈氏還有一攤子事，等著我處理。”

    “你出去。”顧輕延看向護士。

    護士松了口氣，忙轉身出了病房門，幫他們把門關好。

    “你讓她出去，誰給你扣藥？”沈落擰眉。

    顧輕延瞇著眼，苦澀一笑：“落落，從前的你，最怕異性離我太近。現在這么大度了？她照顧我吃藥，你都不吃醋？”

    “顧輕延，我們已經離婚了。我為什么要吃醋？”沈落冷冷一笑。

    顧輕延看了她許久：“早知道我醒過來，你是這樣的態度。我寧愿永遠都不醒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的聲音很小，她沒聽清他在咕噥什么。

    只見他抬眼，紅著眼眶哀求：“落落，我想你留下來陪我，照顧我。工作可以讓劉特助帶過來，我陪著你做也是一樣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夢。”她還沒消氣。

    顧輕延：“剛剛李院長說的話，你都忘了？我不能生氣。更不能讓別的人照顧，你會吃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會吃醋。”

    “你會。沈落是個醋壇子。我不想你吃醋。落落，我要給你足夠的安全感。”顧輕延搖了搖頭，認真地開口，眼尾紅紅的：“落落，幫我接杯水好不好？我需要吃藥。”

    沈落不為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