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解的時候,安然總覺得有一雙眼睛,在暗處幽幽盯著她。她催眠著自己,這是錯覺。僅僅過去了幾秒鐘,她卻覺得漫長得像是過去了一小時。濃濃的不安感始終緊緊纏繞著她。終于,安然忍不住了。她起身的那剎那,也出聲喊:“莫澤,溫謹言,你們還在外面嗎?”死一般的寂靜蔓延。無人回應。安然的心臟狂跳。她撥開門鎖想要離開隔間,但門鎖卻跟壞了一樣,怎么也擰不動。那股幽幽的注視,存在感變得越發強烈起來。安然順著直覺,猛地抬頭朝頭頂看去。高高的隔間木板上,正趴著一個蠟做的小丑。他咧著腥紅的嘴唇沖她笑,眼瞳漆黑無光,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。安然被那種瘆人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。白色的蠟滴順著木板,一點點滑落下來。嘀嗒,嘀嗒。一滴蠟,落到了安然的手背上,燙得她一個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