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云濤安排聞天著重地去查農村干部，查農村干部，阻力會小很多，當然，不排除有一定能量的農村干部，比如曹鴻志那樣的人。

但曹鴻志那樣的人比較少，農村干部的關系網主要是在鄉鎮，而鄉鎮的領導就不好對縣紀委的工作產生干擾。

但如果查科級干部，那就不一樣了，干擾會很多，聞天肯定應付不過來。

柿子先撿軟的捏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，老百姓還是接觸蒼蠅多，先拍蒼蠅可以先見到效果。

實際上，由于方口縣的煤礦較多，因而即使是農村干部，從中撈取好處的機會還是很多的。

而且農村干部膽子特別大，貪起來更是沒什么顧忌，因而老百姓的反應最為強烈。

樊玉德現在作為方口鎮的副鎮長，原來就是農村干部，因為井底村的煤礦比較豐富，他搞出了成績，這才被破格提拔為副鎮長。

當然這是以前的事，此時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，曹鴻志干的再好，也不會再安排他為副鎮長了。

曹鴻志此時感受到了危機，因為管政找他談了，說市里頭要整合他的煤礦，讓他做好心理準備。

曹鴻志當即差點跳將起來，他平時沒少巴結縣里的干部，為毛一要整合，卻要整合他的煤礦？

曹鴻志想到了不入流幾個字，難道說他再怎么努力也登不了大雅之堂？

曹鴻志急忙給張玉珠打電話，說了這事。

張玉珠接到曹鴻志的電話，半天沒有言語，曹鴻志又問，張玉珠說：“這事你聽縣里安排，如果你被整合了，補償不會少你一分的，你何必非要不讓整合？”

這話把曹鴻志給說怔住了，張玉珠與曹鴻志之間不是那種很親近的表兄弟關系，血緣關系有些遠了。

但是，曹鴻志能發家確實與張玉珠有一定的關系，但曹鴻志能有今天，主要還是曹鴻志個人努力的結果。

曹鴻志原來只是給樊玉德開車的，后來開始自己獨立承包煤礦，就漸漸發了家，因他與張玉珠又有一定的親戚關系，發家的速度就快了。

曹鴻志現在的實力不但別人不敢小覷，就是樊玉德也不敢小覷了。

樊玉德此時哪敢把他再當成過去的小司機看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