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他一開始，也只是認為陳念之只是開宗，在書院里自成一派，但他沒想到，白鹿這老不死的，竟然代師收徒。

“先生！”

伏家老爺子站了起來，說道，“您是不是搞錯了，如果清水先生在世，且得到他老人家的允許，您代師收徒到不為過，可清水先生已逝，您這樣不符情理。”

誰能接受陳念之這樣一個“下等賤類”忽然間成為書院的頂級大佬，更不說，從今往后，得跟他平起平坐了。

人皇世族的幾位也是如喪考妣，尤其是那位伏公子和姚公子，就在剛剛他們還在嘲笑陳念之沒有位置呢。

現在好了！人家直接成了白鹿先生的師弟，那臉都被扇腫了，他們日后要是見到陳念之，豈不是得找個地縫鉆進去？

以葛源為首的書院鴻儒，幾乎全部起身，異口同聲道：“請先生三思！”

異族的使節們，瞪大了眼睛，但此刻卻看起了熱鬧，這哪里是陳念之一意孤行，分明是白鹿先生一意孤行。

如果他真的冒著得罪所有人的風險，要代師收徒，那意味著書院，將因為陳念之，而走向分裂，對異族來說，自然是一件好事。

白鹿先生卻沒有任何表情，只是看向陳念之，道：“是老夫來解釋，還是你來解釋？”

陳念之立即接過話頭，道：“我愿意拜清水先生為師！”

拜師這件事，老黃沒有任何意見，而且這個拜師根本就是他與白鹿先生演的一場戲，所以老黃極力促成，陳念之也沒有了心理負擔。

行了禮后，陳念之回頭，道：“既然是我的事，自不必勞煩師兄，我自己解釋便是。”

他清了清嗓子，掃了眾人一眼，尤其是看向謝聽軒時，眼中殺氣騰騰。

“吾曾得一奇遇，受清水先生隔代相傳，吾身上所有才氣，皆是源自于清水先生。”

陳念之說道，“正如大家所見，我能寫出那樣的詩詞，也是受到這際遇影響……”

此話一出，在場眾人立時明白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