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重臣道：“原本還互相仇視的人后來假惺惺的意氣相投，跪在一起就結(jié)拜成了兄弟，你捫心自問，此舉虛偽不虛偽？”

    “那時(shí)候我就不想與你們在一起，你們說要落草為寇我自然不答應(yīng)，我說要謀一個(gè)遠(yuǎn)大前程，只是想和你們劃清界限。”

    “是晁擎天自我感動，非要助我，不過他倒是個(gè)磊落坦蕩的，二十幾年來從沒有泄露我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為了助我升遷，他也始終不遺余力，西蜀剿匪，他出力甚巨，可是你們又想過沒有，為了我，他出賣的那些山寨是不是也真心把他當(dāng)大哥的？”

    南宮七月因?yàn)檫@句話，臉色大變，連著往后退了兩步，眼神之中已經(jīng)茫然且恐懼起來。

    “說他無私助我不假，可因?yàn)槲揖冗^他一次，他就將那么多真心拜他為大哥的人出賣了，那他是無私還是自私？”

    “是真義氣，還是假義氣？”

    一連幾問，問的南宮七月竟是站立不穩(wěn)。

    “你也一樣，不過是自我感動罷了。”

    蘇重臣繼續(xù)邁步向前，逼的南宮七月不住后退。

    蘇重臣道：“蕭錦想自立為王，你們幾個(gè)背著晁擎天私下與他來往，這邊說只聽大哥的，那邊說若蕭錦能成就大業(yè)你們必會鞍前馬后。”

    南宮七月被問的啞口無言。

    “江湖義氣？”

    蘇重臣道：“晁擎天做壽那天，我與顧山章上山的時(shí)候確實(shí)是準(zhǔn)備好了毒死他，可蕭錦難道就沒有與你們合謀毒死他？”

    南宮七月此時(shí)反駁：“蕭錦說要害了大哥，我們無人答應(yīng)！”

    蘇重臣道：“那你們將蕭錦要謀害大哥的事，告訴大哥了嗎？”

    南宮七月再次啞口無言。

    蘇重臣道：“別站在道德高處指責(zé)我，剛才你大吼一聲陪我凌遲是何等氣概，現(xiàn)在說到這些，為何又如此氣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