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是逃之夭夭。 程母活一天,孩子懷一天,她也無處可逃。 周家不允許她逃。 ...... 周京臣的車從北邊停在巷子口。 程禧的出租從南北停。 夜色漸深。 一束車燈照著另一束。 男人看清是她,下意識皺眉。 片刻對視,他跨過院門。 程禧跟上去。 何姨在廊檐下疊著床單,周夫人不喜歡烘干,喜歡自然晾干,早晨晾,傍晚收拾了,曬得蓬松,有陽光味。 保姆也習慣了晾。 一扭頭,周京臣和程禧一前一后進門。 “禧兒小姐?”何姨大驚失色,嚇得摔個趔趄,“您快走!夫人在氣頭上,您回老宅不是自討苦吃嗎!” “是京臣嗎...”周夫人中午聞訊從李家匆匆飛回來,嗓音疲憊嘶啞,一名傭人攙著她,在玄關碰上了周京臣。 “母親。”周京臣故意擋住她視線,掩藏程禧,“您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