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 大概是什么都不想想吧。 許媽媽看著他:“世子不用太壓制自己,你是最難過的人。” 她現在都不能回想先前世子和少夫人的恩愛,她這個旁觀者都心痛無比,更何況當事人。 世子該多痛苦。 周景云對她點點頭:“我知道,許媽媽放心。” “夫人昨晚沒怎么睡,天快亮的時候吃過藥睡著了。”許媽媽說,“世子不用進去,讓她好好睡吧。” 周景云說聲好:“那就有勞許媽媽費心了。”停頓下,“那我去祭奠她。” 莊籬的喪事不易大辦,埋葬后的祭奠也簡單的多。 再燒一次紙就結束了。 許媽媽心里嘆息一聲:“世子去吧。” 周景云帶著一個小廝一個護衛出了家門。 或許因為還早,街市有些冷清,周景云騎在馬背上有些恍惚,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? 周景云忍不住環視四周,旋即又收回視線。 莊籬已經死了。 雖然那是一場夢,但他的妻子莊籬的確死了,不存在了。 他要牢記這一點,這樣才能讓活著的人脫困。 他垂下視線,拉起帽子遮住頭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