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輔機(jī)……”褚遂良看著他，突然苦笑道：“難怪你那時候不說話，可外面有人說了，說你坐視那些人被處置，忘卻了自己的根本。”

    長孫無忌冷笑道：“什么根本？把皇帝架空嗎？那些人寄希望于老夫把皇帝架空，隨后一伙人搶奪軍權(quán)和官職，分肥罷了。此等人目光短淺，也配和老夫?yàn)槲椋肯麓巫屗麄儩L！滾的遠(yuǎn)遠(yuǎn)的！”

    褚遂良苦笑搖頭。

    這時有人跟了過來，“相公，高陽公主在府中作樂，樂聲和歌聲響徹坊內(nèi)，引人注目。”

    褚遂良隨口道：“明日尋人彈劾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彈劾什么？”長孫無忌淡淡的道：“皇帝出了一口氣，高興。高陽是他的姐姐，為他高興，有何不可？別老是想彈劾，老是想著壓制，一味打壓會引發(fā)莫測之事，那是老夫的外甥，老夫知曉如何做，讓那些人別瞎操心。”

    褚遂良應(yīng)了，長孫無忌策馬一人向前，春風(fēng)中，隱隱傳來了他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一群賤狗奴！”

    褚遂良再度苦笑。

    晚些傳來消息，宮中有人去了高陽公主那里，據(jù)聞帶著一頭烤全羊。

    褚遂良坐在家中的書房里，擺擺手，等來人走后，才冷笑道：“如今君臣相對，不是這邊壓倒那邊，就是那邊壓倒這邊。輔機(jī)想尋求妥協(xié)，尋求均衡，卻是錯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英國公府中，李勣和李堯在說話。

    “此次阿郎一巴掌打的那些人暈頭轉(zhuǎn)向，六部之中，那些人的心腹被拿下了不少，阿郎，算是大獲全勝了吧？”

    李勣心情不錯，喝著酒，吃著烤肉。

    這讓他想到了在草原征戰(zhàn)的歲月。

    他喝了一口酒，微笑道：“老夫從上任伊始就在忍，在看，此次借著王頌冒功領(lǐng)賞之事發(fā)作，順藤摸瓜，把往日記下的那幾人都拿下了。解恨不提，只是清除了一些在背后給老夫使絆子、捅刀子的官員，以后的日子會好過許多。”

    李堯笑道：“陛下此次也算是借機(jī)出了一口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