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遺直一直覺得父親的貢獻和價值被低估了。 所謂房謀杜斷,房玄齡擅長的是謀劃。若說大唐是一間屋子,那么房玄齡負責的就是框架設計。 他是這般理解的。 那時候的房玄齡意氣風發:帝王看重,朝中的臣子們尊重,連帶房遺直兄弟都成了大唐年輕一代中最頂級的存在。 房玄齡去后,房遺直也很快的脫穎而出,刑部尚書堪稱是大唐重臣,房家的未來依舊一片光明。 他自信假以時日,自己一定能讓曾有過的榮耀再度降臨房家。 但印鑒丟失這件事卻讓他失分了。 一屋不掃,何以掃天下? 你連自己的印鑒都看不住,你怎么擔重任? 御史已經開始彈劾了。 時日拖的越長他就越被動。 他坐在值房里,突然呼吸一緊,“來人!” 一個小吏進來,“尚書。” 房遺直眉間多了恨色,“讓刑部的人去房家查探此事!” 小吏訝然,“尚書,按照規矩,除非百騎放棄了此事,否則刑部不能插手。” 官場有許多規則。 比如說調查一件事,除非上面讓幾個部門組成小組去查,否則該誰的就是誰的,別的部門插手是大忌。 你越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