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學食堂里,韓瑋把筷子一砸,轉身就走。 其他師生一怔,旋即有人苦笑,“餅子難吃,菜就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,除去能吃出咸味來,別的……一言難盡。” “廚子何在?” 廚子被人弄了來,先是拱手,隨即喊道:“算學的錢糧都花銷的差不多了,我每日去采買還得求個人情才能弄到這些。這還是如今菜多,再過幾月,怕是就只能吃咸菜就干餅子了。” “為何?” 有人問道:“咱們的錢哪去了?” 幾個助教嘆息。 “咱們的錢少了。” 一個助教苦笑道:“錢糧都在國子監里,由他們發下來,咱們這邊學了格物之后,錢糧就越來越少了。” “憑什么短了咱們的錢糧?” “那是朝中給的錢糧,他們怎敢克扣?走,尋祭酒說理去!” “同去!” 幾個助教阻攔了一下,隨即自己也給裹著去了。 國子監的祭酒肖博身體不妥,已經告老回家了。新任祭酒莫幀聽到外面嘈雜,白皙的臉上多了怒色,“看看誰在鬧事?” 小吏出去看了一眼,“祭酒,是算學的。” 莫幀冷笑,“趕走!” “為何克扣我算學的錢糧!” 外面的喧嘩聲驟然大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