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弘搖頭,“可百姓受的苦呢?百姓就白受苦了?就算是事先不能查探,可事后不能核查嗎?李相說事情太多,可孤觀政時日不短了,知曉大多事都無需核查。 就說今日慶州豁免賦稅之事,慶州距離長安并不遠,若是派一個御史或是小吏去查探如何?若是百姓果然恢復了元氣,如此便是那個錄事的問題,當處置了他。若百姓依舊煎熬,慶州刺史便是瀆職,此人不該重用!甚至要處置!” 少年的臉有些紅,“孤以為當查!” 上官儀看了一眼皇帝。 “陛下!” 太子炸了,該如何應對? 李義府有些不滿的道:“殿下有些偏激,臣看便是……同出一脈。” 太子的眸子猛地一亮,“李相是想說舅舅讓孤變得偏激了嗎?” 李義府看了一眼皇后,隨即默然。 這便是默認! 太子的臉有些漲紅,“李相可知曉慶州如何嗎?你若是不知曉,為何敢斷言慶州百姓已經恢復了?” 李義府默然。 上官儀笑道:“殿下雖說急切了些,不過卻仁慈。” ——太子,別鬧了好嗎? 武后輕聲道:“陛下……” 兒子要被欺負了。 這一刻沒有對錯! 有的只是護犢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