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？”王福疇覺得兒子大概率是病了，“讀書就是為了出仕，不出仕……不出仕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五子者，有荀揚，文中子，及老莊。荀子、揚子（揚雄）、老子、莊子都耳熟能詳，而文中子指的就是王通。

    否則羞辱先人！

    “不是夸贊嗎？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夸贊，而是譏諷，是背后捅刀子。他們……”

    “竟然如此嗎？”

    “先生說我入官場便是渡劫。”王勃說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王勃說道：“先生說我若是進了宦途，自己倒霉也就罷了，可官場講求的是連帶，我若是倒霉了，還會帶累家人。”

    王福疇悵然，“老夫去賈家問問。”

    賈平安仿佛早就知曉他會來，茶水都準備好了。

    “江山易改，稟性難移。”王福疇笑的苦澀。

    王福疇點頭，“老夫早些年也沒少被人整治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性子只是不善于鉆營，而子安卻是會把所有人都得罪個遍，這等性子進了官場，你覺著會如何？”

    一個譽兒癖的人突然被告知你兒子以后沒辦法出人頭地了，那種打擊讓王福疇看著蒼老了不少。

    王福疇愕然抬頭，“國公這是為何？”

    “我這是想讓他死心。”

    王福疇問道：“子安真不適合官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