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德利不忘交代妻子,“就是我做的那種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 王大娘轉身進家。 “你做御史得罪人是本職,若是你升了官,離開了御史臺,得罪人就會帶來災禍……還是別升了吧。” …… 到了值房里,楊德利照例查看了昨日的工作。 溫故而知新,這是一種習慣。 把昨日的工作查閱一遍,沒錯就丟開,有錯就糾正。 隨即他拿起了幾張紙,上面記錄著最近他收集到的各方面消息。 ——上官儀酒后口出怨言,談及自己的功勛,有怨懟之意。 這不對! 楊德利覺得這事兒不對勁。 上官儀乃是皇帝的心腹,外界說他是皇帝的忠犬,在李義府倒臺后,他紅得發紫啊! 怎地還口出怨言? 楊德利不解。 若是以往他定然會自行彈劾,可做了多年的御史,他敏銳的嗅到了一抹令人不安的氣息,于是去尋了御史中丞黃舉。 姑母說過,別人坑你時,你就趕緊把事兒丟給上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