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的眸光轉向了另一張畫像。 那是先帝! “阿耶,你在擔心什么?你擔心我無能。既然擔心,為何立我為太子?你說我柔弱,不放心。可我不得不柔弱……阿耶,當年大兄正是不柔弱,與你針鋒相對,你忌憚了他,于是便除掉了大兄。我只能裝作柔弱,否則……太子會換了誰?” 他走到了第三幅畫像之前,目光溫柔,伸手輕輕觸摸著那個小女孩的臉頰。 “兕子,當初我們兄妹相依為命,你總擔心我被人欺負,整日頂著一張蒼白的臉讓我要爭氣。兕子,為兄爭氣了。” 他收回手,回身,眸色轉為冰冷。 恍如夜空中的星光! …… “輔機,陛下這是想作甚?” 褚遂良不滿的道:“他這是想裹挾朝堂嗎?” 長孫無忌淡淡的道:“雉奴性情柔弱,這更像是發脾氣。少年人發脾氣,那便由著他。” 褚遂良笑了笑,“也是,如此不管就是了。” 外面進來一個官員,“二位相公,陛下召見。” 二人進宮,看到了數十重臣都在。 甚至李義府等人也在。 李治坐在上面,微微一笑。 這是眾人熟悉的柔弱羞赧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