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敬業番外:本色演出(1)
良久,李勣淡淡的道:“當年李衛公功高難賞,于是便深居簡出以避禍。程知節亦是如此。老夫也想如此,可先帝駕崩,太子繼位……朝中卻皆是長孫無忌的黨羽,太子硬拉著老夫進了漩渦之中,由不得老夫。身不由己最是令人惆悵……”
李敬業嘆道:“阿翁,做自己就好了。”
李勣苦笑,“你可,老夫不可。老夫是想告訴你,莫要跋扈……去吧,今日宮中宴請大食使者,你去……”
李敬業起身,“哎!阿翁,就這么一件小事你卻嘀咕了許久。”
“小畜生!”李勣冷著臉,李敬業打個哈哈,轉身出去。
等他出去后,李堯近前,微微彎腰,“阿郎,如今太子地位越發的穩固了,小郎君這等立功不小之人,該蟄伏了。”
“是該蟄伏。”李勣端起茶杯,只是輕嗅,微微搖頭,仿佛是在贊嘆茶水的幽香,“李靖蟄伏,老夫蟄伏,程知節蟄伏,可最終如何?最終落在帝王的眼中便是此人聰明到了極致,一旦給了此人機會,再難制住……”
李堯心中一凜,“阿郎是說……李衛公和盧國公等人的蟄伏,讓帝王越發的警惕他們了?”
李勣點頭,蒼涼一笑,“正是如此?”
李堯嘆道:“如此……小郎君該如何?”
李勣淡淡的道:“敬業先前有句話說的不錯……做自己就好。你什么性子就什么性子,無需遮掩。越是率真,帝王的猜忌就越少。”
“許敬宗!”李堯脫口而出。
李勣點頭,“許敬宗便是率真而為,鬧了不少笑話,可帝王卻從不會猜忌這等人。老夫也是最近才參悟透了這個道理。”
“阿郎卻為此憋屈了多年,哎!”李堯想到李勣多年來的低調,不禁嘆道:“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錯……”
這樣的日子好歹安寧啊!
李堯如是想。
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