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宴掀了掀眼皮，三四年前，他曾經是站在雪地的那個。

    現在，顧知遇說他是“出來賣”的。

    顧懷宴的大手勾著她肩膀上細細的黑色肩帶，吊帶裙在他的掌控之間，

    “讓他滾。”

    債主爸爸的話堪稱圣旨，姜綰抱著雙臂，倚在落地窗邊，語氣更冷硬，

    “你到底來做什么？借錢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綰綰，”顧知遇從車里拿出來一個巨大的保溫盒，

    “綰綰，算日子你大姨媽要來了，我給你做了玫瑰燕窩羹。”

    姜綰看著他手里的白色飯盒，頓了頓，眉心擰起，

    “你以為給我送燕窩，我就會感動，就會給你錢？”

    她以前那么死心塌地的愛顧知遇，一方面是覺得他長得的確好看，另一方面就是這狗男人追她的時候，的確算用心。

    畢竟姜綰那么容易滿足，給她點恩惠，她就還他幾百萬幾千萬。

    顧知遇的眼底開始泛紅，

    “綰綰，在你心中，我來找你，就只有借錢這一件事情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？”姜綰疑惑，

    “別說你是后悔了，想起我的好來了，在雪地里站三個小時，就為了見我一面，給我送一碗燕窩羹？”

    這話說出來，姜綰都覺得可笑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