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人笑我太瘋癲，我笑他人看不穿？”

宇文墨死死盯著趙衡，不由自主的小聲重復(fù)了一遍。

頃刻間，心里像是被灌滿了酒似的，熏熏若醉……

她端起酒杯，同樣一飲而盡，卻反倒更加壓抑了：“為什么這樣的人，不是生在我北狄？”

“我本以為，他只是一個虛度光陰卻聰明絕頂?shù)男」そ常瑓s不想他胸懷萬里，那他豈不是成了我北狄的心腹大患？”

宇文墨眉頭時而皺緊，時而松弛，神情也不斷在驚艷崇拜和憂國憂民之間轉(zhuǎn)換。

蘇云煙輕撫袖子，遮住微微顫抖的薄唇，輕嘆道：“今夜是奴家敗了，敗的心服口服。”

“論學(xué)識，太子連域外舞曲都信手拈來，論舞藝，劍舞一出，誰與爭鋒？論胸懷……奴家更是如何相比？”

“莫說攀龍附鳳，即便是能跟隨在太子身邊，此生也了無遺憾了。”

蘇云煙純粹的功利心，已經(jīng)逐漸被崇拜所取代。

趙乾雙腿一軟，噗通一聲跌坐在凳子上，眼睛陣陣發(fā)直。

“我為什么要逼著他最后一舞？至此，我竟輸?shù)倪@么徹底？”

趙乾自言自語著。

聽到趙衡在眾人的歡呼與吶喊中，在畫舫中來回踱步，時不時唱出驚人詩歌，時而又吟唱不知名的民間小調(diào)。

趙乾緩緩抬頭，眼神瞬間堅定到了極點：“此人必須死，否則本皇子永無出頭之日！”

“對于大炎而言，你乃是儲君唯一的人選，連臣弟都深信不疑。”

“但于我而言，你是最大的障礙，必除不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