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不能找你嗎？”

沈母這一問，桑知語挺不好意思的。

“能啊，只是我現(xiàn)在……”她轉(zhuǎn)動眼珠子，看了看周圍在忙碌的同事，以及朝自己走來的主持人，“在處理緊急的工作，林阿姨，等我忙完了，回您電話。”

“行。”聽桑知語的語氣確實緊急，沈母利落掛電話。

低頭摁個結(jié)束鍵的時間，再度抬眼，發(fā)現(xiàn)兒子眉眼間隱隱充斥陰郁，她臉色跟著變得有點不好，問：“你冷心冷肺，還不許你媽拿點錢補償知語？”

聽出母親誤會自己，沈辭解釋道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那你臉色甩給誰看？”

“不給誰看。”

“……”沈母輕嘆一口氣，“做人得有基本的道德底線，別吝嗇該給的錢。”

“桑知語這次會要嗎？”沈辭想起先前叫助理安排了一套大平層的房子，準備過戶到桑知語的名下，但桑知語拒絕了。

能變成真金白銀的固定資產(chǎn)，他猜不出她拒絕的理由，這明顯不符合她拜金虛榮、貪圖享樂的性格。

“你別管我補不補償，她要不要。”沈母端起杯子，喝了幾口茶來潤潤喉嚨，而后正色道，“說回你的失眠。”

耳邊響蕩桑知語對母親的新稱呼，沈辭突然失去說話的欲望，思緒紊亂。

亂得猶如一團亂麻，剪不斷理還亂，也像他此刻的心。

***

啟動儀式馬上開始，媒體人員陸續(xù)到齊，新建集團的人也快來齊了，桑知語忙著和主持人最后一次核對流程和發(fā)言稿子。

驀地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她扭頭掃去。

“桑秘書工作這么聚精會神嗎？我叫你好幾聲，你都沒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