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逸顯然看出了我的故作鎮定。 “別怕,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。” 他握住我的手,冰涼的觸感讓我愈發緊張。 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。 我揪住他西裝外套,手指忍不住發抖,卻說不出半個字。 “你會死嗎?”囡囡在一旁淚眼婆娑,抱著江逸的手臂,“你別死好不好,你還沒帶我去坐過過山車和蘋果飛椅啊。” 江逸揉了一把囡囡的頭,扯出個笑容。 “我盡量。” 如果說之前我還能勉強保持情緒穩定,這句話讓我強撐的偽裝徹底坍塌。 “什么叫你盡量,是想留下我自己獨自愧疚嗎!” 我有些歇斯底里。 這輩子真是沒想過,會再欠江逸人情,而且大概率還是還不清的那種。 “一定要這樣逞英雄嗎?” 江逸沒惱,甚至還笑了笑,他聲音帶了兩分慵懶,不知道是不是力氣不夠的緣故。 “不是時時都有這種機會的。”他下巴抵在我肩膀上,呼吸有些沉,“如果重來一次,我一定不會做這么多自以為是的傻事。” 我的心瞬間揪得更緊了,這聽上去很像是在交代遺言。 “少說幾句,保存體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