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有些薄薄的霧,可見度不高,前面那輛黑色保姆車保持了一段距離,要看清并不容易。 江逸眼神淡淡掃過,很快又收回來。 我以為他會裝傻,可他卻很大方地承認。 “雖然不認識,但大概能猜得到?!?br/> 我一下子精神起來,在副駕駛側過身子,眼神炯炯。 “那人什么來頭?” 車里光源都關著,只有暖黃路燈忽閃忽暗地照進來。 江逸伸手將前排車窗降下一點,那點冷空氣從縫隙擠進來,瞬間讓人清醒了些。 “你家里那邊的人?!?br/> 他今日一反之前賣關子的常態,變得格外坦白起來。 我有點意外。 “我親生母親那邊嗎?” 江逸點點頭。 他骨相絕佳,隨著動作起伏,在車窗外流瀉進來那點時隱時現的暖光里,愈發顯得五官奪目。 “今天這件事,他們得到消息甚至比我更早,所以特地派了人過來?!?br/> 我愈發不明就里。 “派人過來?過來干嘛呢?” 若說過來看我受難,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,往日無怨近日無仇,可能性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