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相書給碗里倒?jié)M酒,端給何父,他也是今日才知道,父親這些年,為了讓上面坐著的人放心,從未做過自己。 一碗酒又一碗酒,何父由嚎哭,變成低喃,最后睡了過去。 “失算了,我要直接找上忠國公,哪需要費口舌。”楊束把自己的袖子往肩上拉。 何相書看著他衣不蔽體的模樣,垂下了眼簾,低低開口:“父親在府里,從沒有這般飲過酒。” “我一直以為,他是喜歡四書五經(jīng)的。” “難怪閣樓最里層有把銹跡斑斑的長槍。” “我以前還奇怪,又不是什么寶貝,藏的這么牢,都不成樣了,還留著。” 何相書有些悵然,“作為兒子,我竟從沒真正了解過他。” 楊束剝著橘子,“忠國公有意藏著,演技要不好,何家早除名了,四公里,你家的軍功,可是極靠前的。” “來日方長。”楊束拍了拍何相書的肩,把吃了一瓣的橘子放他手里,仰首闊步走了。 要不是一身布條比乞兒還狼狽,怎么的也能說一句氣宇軒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