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南歌看向女人，見她盡量側著頭，用漂亮的那一面面對著自己。

    許南歌忽然走過去，詢問：“你這半邊臉，毀掉的時候疼嗎？”

    這話一出，女人頓時一愣。

    她似是沒想到許南歌忽然關心她，眼神里甚至閃過了一絲憂傷。

    她抿了抿唇：“早就不記得了！你走后第二年，她們就毀了我的容，距離今年，已經快要二十年了，當時應該是很疼的……所以，南格，你要記住，若是贏不了這個位置，那就去整容，換個身份，永遠都別回來了！”

    許南歌看著她的臉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：“每一個失敗的人，都會像是你這樣嗎？”

    她心里擔心著南靖書，但是卻知道直接詢問，會讓女人暴躁，干脆側面打聽。

    女人卻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：“你想問南靖書吧？呵，她肯定會比我好點，但是據說每天也在被抽鞭子，哦，今晚的新聞上面應該會有直播……”

    許南歌拳頭立刻一緊。

    女人就淡淡開了口：“不過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，也就是她快五十歲了，才被找到，沒了生育能力，但凡是二十年前……呵。”

    女人垂下了眸。

    旁邊走過來兩個男人，一個是年紀略大一些的那個男人，一個是年輕男人。

    年紀略大一些的男人走到女人身邊，握住了她的肩膀：“南景，都是我的錯，當年若不是你一心和我相守，拒絕他們送過來的男人，還私自摘掉了子宮，從此再也沒有了生育能力，他們也不會打斷你的腿，還毀了你的臉……”

    南景……

    許南歌默默記住了女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南景聽到這話，拍掉他的手：“我本來自然受孕就困難，當年才會偷了南格回來給他們一個交代，可沒想到，即便是這樣，輸了繼承者之爭后，竟然連尊嚴都沒有了，他們月月來給我打排卵針，要讓我為南家多生幾個繼承者，我不摘掉子宮，恐怕現在都還在備孕階段！我不是為了你，我只是為了我自己！”

    男人默默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年輕的男人則走上前來，蹲在了南景的面前，握住了她的手：“姐姐，你好勇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