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半躺在柔軟的靠墊上,神色有些不耐煩地問:“還有多久能到?” “我早說我能騎馬跟著大部隊一塊兒回城,陛下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,非要讓我坐這個馬車,這一路搖搖晃晃的,我腰都快斷了。” 她縱然是鐵打的身子,到了孕晚期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一些不適。 馬車的另一邊,秋月輕聲回:“已經到了,郡主稍安勿躁。” “陛下讓您坐馬車,也是擔心你和孩子的安危,一片苦心呢。” 就連她,也被陛下特地留在陳鳶的身邊,就是為了照顧陳鳶。 陳鳶掃了秋月一眼,嗤笑一聲:“你是他的人,你自然是幫著他說話。” 秋月沉默片刻,低聲回復:“奴婢說的是實話。” 陳鳶盯著秋月看,直看的秋月眸光閃爍快要撐不下去了,陳鳶才慢條斯理的說:“我知道,你想跟著陛下,不想來我身邊照顧。” 秋月:“……我并無此意。” 陳鳶嗤笑一聲,不置可否,只說:“費盡心機跟來戰場,又費盡心機將拓跋玉帶到陛下身邊,這么多心眼,也不累得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