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露坊的教坊司外。

這里向來是熱鬧的煙花柳巷之地，時(shí)近年關(guān)，那些忙碌了一載的牙行互郎和關(guān)外胡商也都趁這個(gè)機(jī)會(huì)來此尋歡作樂。

方小草走在堪露坊的坊道上，他看著那間燈火葳蕤的教坊司樓閣，一時(shí)間也不知是該前進(jìn)還是后退。

正巧，那日欺辱方小草的教坊司小廝提著桶泔水走出，他看見方小草后立馬啐了一口道。

“你還來做什么？是又有錢了還是怎么的。”

方小草抬頭看向那小廝，眼神陰沉的有些駭人。

那小廝被瞧的有些心虛，只能暗罵了兩句，倒掉了桶里的泔水就走回了教坊司內(nèi)。

教坊司中，那小廝正好碰上了也出門倒水的另一個(gè)仆役。

那仆役見小廝的臉色有些差，便問道怎么了。

“還不是那日那個(gè)沒錢的癆鬼，天天想著找慕娘呢，真是沒臉沒皮，對(duì)了，那慕娘到底去了哪里？”

聞言，那仆役回道。

“早幾日就回去了，你不知道吧，那慕娘可不是尋常的煙花女子，人家是富商之女呢，家道中落，我們掌柜的和那商人有交情，因此收留了她，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她從來不賣身還能留在這里，前幾日她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五萬銀票，還給掌柜后就走了，估計(jì)不會(huì)回來了。”

聽了這話的小廝有些詫異。

“乖乖，平日里還真沒看出來啊。”

……………

教坊司外，方小草躊躇了半晌，最終也只能先行回去了，焰火漫天的夜幕下，他的身影行走在熱鬧的堪露坊長街上，難免有些落寞。

而這一幕都被在另一間青樓里喝酒的李夜清和徐之斐看了個(gè)遍。

徐之斐靠在青樓四層的欄桿上，捧著一盞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