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對自己的時候，只有嫌棄和鄙夷，一丁點心虛或是愧疚都沒有！

許清歡如何能夠說服自己咽下這口氣？

一個殺人兇手，居然還那么堂而皇之地擺出高高在上的模樣，來面對受害者的親屬！這說明她從未譴責過自己，甚至殺害鄭秋枝女士的事情，對她來說就像是弄死一只小貓小狗似的，不值一提！

“他媽確實可恨！”傅佳佳當然也明白許清歡的處境，“不過……她有病在身，動不動就進搶救室，應該也快死了吧？沒準都等不到法律的制裁，她就先掛了！”

也許可以再等等……

等她萬一真的先死了呢！這樣許清歡和傅宴時就不用分庭對抗了。

“她死不是最終目的，我要的是她認罪，她償命！”

“……可這條路，太難走了。”

說是胳膊擰大腿都不準確，而是螞蟻想扳倒大象！一個不小心，就先被踩死了。

“佳佳，我現在最怕的不是傅家人會對付我，會害我，我更怕的是傅宴時的眼睛。”

她只要一想到，視頻被b7恢復好后，自己提交起訴狀要求他媽償命，傅宴時拿到它時的樣子，就覺得難受到心陣陣揪痛。

“怕什么？如果傅宴時維護他媽，那就說明這個人也不可靠！你也不是誣陷他們傅家的，證據都在呢！自古以來就是血債血償，憑什么他媽謀殺，就不能得到懲罰？”

許清歡扯了扯唇，“我寧愿他拿到時，會指責我。”

“啊？”傅佳佳懵了。

“因為那樣我也不用愧疚了！可是我知道傅宴時不是那樣的人，我知道他會很難過。”

有這樣的父母，不是傅宴時能選擇的。

可是養育之恩在，當年他媽也是產房里九死一生把他誕下的，他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。

“你這樣鬧開了，無論官司最終結果如何，你和傅家的恩怨情仇都會被大眾記住，就算事情過去很多年，也還會被提及的，你連和傅宴時破鏡重圓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