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歡只是點頭附和，似乎這件事里，她不是當事人一般。

韓律師從業這么多年，也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，對許清歡的任何反應，也都見怪不怪了。

“而且如果咱們覺得判決不滿意，還是可以上訴二審！二審才是終審。”

“韓律師，我是不打算上訴的。”許清歡停頓了下，“結果如何，都不會上訴了。”

韓律師錯愕了下，“為什么？你不用害怕，上訴的話也是西航來全權負責，不會給你增加什么麻煩——”

“我已經想好了，就看一審的判決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起初看到許清歡的時候，韓律師覺得她應該是個很溫婉柔和的女人，可相處下來，他對許清歡改觀不少。

她很倔強執拗，只堅持自己的。

雖然在專業工作上，她給予了西航百分百的信任，但在她能決定的事情上，從來不給別人商量的機會。

許清歡也不會向自己提出一起商量的邀請，比如問一問自己，要不要一審完再上訴二審之類的，她就會自己拿主意，然后不聽任何人給的建議。

安檢后，他們一起進入了法庭。

許清歡落座后，目光就死死盯著對面桌子上的座位牌，上面寫著【被告】兩個字。

鄭秋枝女士，你看到了嗎？我終于坐在了這里，終于把那些人都送上了法庭。

一瞬間，她剛才所有穩定自如的情緒，都在漸漸垮塌。

眼眶開始酸澀起來……

但是許清歡沒有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