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醫生辦公室。姚建白剛從一臺疑難雜癥的手術中下來,還來不及休息,就過來見池言西了。他看著余笙剛剛做完的彩超單,眉頭緊鎖。池言西沒錯過他眼底的糾結和為難,胸口像是被什么堵著,發悶發脹,心煩意亂。“言西,這個孩子.......”他整理袖口的手頓住,眸光閃了閃。“我不建議你們要?!?br/>姚建白的話等于最后的一錘定音。意味著,確實沒有扭轉乾坤的可能。池言西喉結滾動,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塊肉,胸臆間的呼吸變得沉重。他怎么可能不在意,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,是他和余笙的第一個孩子。姚建白嘆了口氣,無奈地說,“月份已經大了,胎兒位置改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再拖下去,恐怕對大人會有很大的風險。”池言西長指點了點表盤,調整內心冗重的情緒,然后起身,“她很看重這個孩子,我怕她接受不了,你們這邊先別告訴她,我會親自找時機跟她談。”姚建白同意點點頭,“確實你來說比較合適,不過,一定要穩住大人的情緒。”池言西嗯了一聲,闊步離開。回家的路上,池言西陪著余笙坐在后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