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安的戰馬原地轉了一圈。 我看不了寧乾洲,看見他,我就想起了我的孩子,想起那些跟孩子們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,想起我的拏云和星野。 拏云還在等我。 擔心靳安的安危,我從靳安的大衣領口處探頭,說,“凌修在這一帶設有好幾處陷阱,他只要引爆雷點,就會引起雪崩或冰裂,他是故意把你們引來這里的。寧乾洲,你不要輕舉妄動。” 我在密室的黑板上都看見了,他的計劃。 靳安也看見了。 寧乾洲視線落在我凌亂的短發上,他說,“星野在家等你。” 我笑。 白色的霧氣從唇角溢出,“我要帶孩子們去嶺南抓魚。” 寧乾洲說,“依你。” 我說,“你不要傷害靳安和凌修,留他們一條命。” 寧乾洲說,“好。” 我笑,“你說話總不算話。” 他說,“算的。” 末了,他又補了句,“你說的,便是我說的。” 他攥著黑色手帕咳嗽,似乎咳出了血。薄唇抿死,腥紅殘留唇間一線。抬眸見,那種厭世感更濃郁了。 哪怕是這一刻,我依然看不懂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