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,是他上任路上,見到的陌生而又熟悉的人。 說他陌生,厲元朗從沒和裘鐵冒正面接觸過,哪怕一句話也沒聊過。 說他熟悉,這個名字貫穿厲元朗耳朵多次。 他的經歷,他的人格,包括他的一切,厲元朗都已經掌握。 只是不知道,裘鐵冒掌握的是什么,會不會掀起大風浪。 厲元朗心里沒有底,這和他剪掉定速火彈一個道理,有賭,也有運氣成分。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著,醫生手插在白大褂兜里,站在裘鐵冒身邊一直看著,觀察儀器的反應。 厲元朗好想抽一支煙,這里是禁煙區,他拿著煙在手心里來回把玩著,卻發現手心已經濕了。 身旁的鄭海欣用胳膊肘碰了碰他,小聲說:“實在憋不住就去外面抽一支吧,你上次四個小時才醒過來,他還早著呢。” 厲元朗一想也是,走出醫院在空地上抽著煙,同時給老婆水婷月打去平安電話,說了葉卿柔下周末訂婚的事情。 “我不想去,腆著肚子不方便,你自己去吧。”水婷月依舊懶懶洋洋,這會正躺在床上和胎兒說話。 “也好,我也是擔心你長時間坐飛機身體受不住……” 厲元朗正說著話,無意中一撇,竟然發現了奇怪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