輪回道L雖然大成，但依舊被砍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，左肩斷了一半，骨頭碎裂，淡金色的血液噴涌出來，浸濕了衣裳。

“值了。”

金烏族老祖的心臟被陳青源一戟洞穿，精血耗盡，無力反抗。臨死前看到陳青源受傷的模樣，慘笑一聲。

陳青源抽出了長戟，與其他的老祖開始血戰。

紫月老祖通樣獻祭了往后的全部壽命，動用禁術，借用億萬星河之力，狠狠砸在了陳青源的天靈蓋之上。

腦袋破了一個洞，血液順著發絲滑落。

陳青源一記橫掃，直接將紫月老祖的肉身一分為二，揮灑寶血，萬法動亂。

“啊！”

仰頭長嘯，背后驚現一幅輪回海的異象。

吞噬萬道法則，在極短的時間讓陳青源的靈力恢復如初，愈戰愈勇。

輪回海，如一口無盡深淵，又似一只九幽冥眼，讓古族眾老的靈魂莫名顫抖，沖殺的動作停滯了一下。

持戟一扎，洞穿一人的腦袋。

一刺，貫穿某個老東西的胸膛。

一攔，擋住了駭世一擊。

轉防為攻，橫掃一切。

“砰隆隆隆......”

漫漫星空，狼藉一片。

星辰破滅了上百顆，這片星系的秩序受到了嚴重的影響。

混亂的法則充斥于戰場的每一處。

尋常修士哪怕是遠遠的眺望一眼，都會被法則余威所傷，眼睛刺痛，流出血淚。

最差都得是大乘期的修士，勉強可以看到一個大概。

無數人繃緊著心弦，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。

法則激蕩的高潮好像已經過去了，沒再發生太過震動的爆炸聲。

“戰斗，結束了嗎？”

“誰勝誰敗？”

“古族老祖傾盡一切，聯合起來的力量甚至能讓準帝退避三舍。面對這樣的局面，陳尊者怕是......兇多吉少。”

“不管結果如何，這些老東西肯定沒力氣再去打真龍精血的主意了。”

“明明這些老前輩是奔著真龍寶血來的，怎么到最后紛紛獻祭了自身，為什么呢？”

“與蓋世人杰一戰，無論勝敗，青史留名。”

起初，那些老東西肯定是不想拼命的，只想得到真龍寶血，修為突破，增加壽命。

后來瞧見了陳青源的蓋世風采，熄滅了無數年的年少戰火仿佛被點燃了。也許，戰死星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，人生的落幕沒那么凄涼。

觀戰之人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，全身的血液仿佛沒再流動，身L僵硬，仰頭遙望。

“蹬、蹬、蹬......”

片刻后，一陣沉穩的腳步聲，自星空深處而來。

步步落下，生出法則。

每一步落下，仿佛都踩踏在了世人的心臟之上，靈魂窒息，全身顫栗。

待到那人從破滅動亂的法則空間走出來的時侯，舉世寂靜。

時間，似定格在了這一刻。

無數人杰凝視著戰場星空的那道身影，敬畏之意，言語不可描述。

一具具殘軀飄蕩于那人的身旁，以及破損的道兵，像是世間最重之物砸在了世人的胸口，心臟停止了抖動，表情凝固住了，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