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底睡不安穩,剛閉上眼睛便開始做夢。 夢里面一片血色,到處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。 一只手兜頭壓下來,拼命地將她往臥房里的暗室里壓。 而她的身下,是已經暈過去的柳書翊。 柳書翊小小的,躺在地上,臉上全是血。 而她被壓進暗室里,暗室的門被重重關上。 外面傳來凄厲的叫喊聲、痛呼聲,聲聲絕望至極。 有血從暗室的門縫里往下滴。 滴答……滴答…… 猩紅的帶著溫度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小小的書禾的臉上,她兩只小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,渾身顫抖,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。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。 記憶里她等了好久好久。 久到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,暗室的門呼啦一聲被打開,一只滿是鮮血的手伸了進來。 那只手中握著一只沾滿了鮮血的半魚形玉佩。 “書禾……書禾……別怕,別怕……是娘親……” 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,喉嚨里伴隨著呼嚕呼嚕的血液翻滾的聲音,根本不像平時溫柔可親的娘親。 她踮起腳尖,小心翼翼地伸長脖子往上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