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耳畔嘈雜不斷的聲音。 陸昭原本還算溫和的神色,終于漸轉(zhuǎn)冷淡。 下一秒。 眾目睽睽之下。 他緩緩抬頭,目光穿過面前七嘴八舌的人群,又穿過隱匿在西湖水面后的煙雨樓閣,筆直向西。 冗長的沉寂過去,直到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時。 陸昭嘴角微勾,在不經(jīng)意間露出個稍顯嘲弄的冷笑后,這才徑直落筆: “題臨安邸” “山外青山樓外樓,西湖歌舞幾時休。” “暖風熏得游人醉,只把杭州作汴州。” 四句短詩。 一氣呵成。 隨著最后汴州兩個字赫然躍于紙上。 片刻前還嘰嘰喳喳的人群此刻已經(jīng)再一次靜默到落針可聞。 詭異的沉寂中。 陸昭信手將毛筆扔在面前的桌臺,又掃視場間面色鐵青的諸人,冷然道: “不是讓我作詩留名么。” “詩留好了,至于用不用,是你們的事了。”